又是六月花开时

期次:第958期    作者:石亚梅 (马克思主义学院2018级本科生)   查看:176

  这几天去图书馆和天山堂,总是能遇见穿着黑色学士服的毕业生在那里拍照留念,似乎想把榆中校区的每一个角落都烙印在心间。毕业是一个美丽的词,它饱含着我们无数的期待和前方那若隐若现的理想的呼唤;毕业又是一个忧伤的词,它即将带走我们一生最美好的懵懂、欢乐和爱情。那天山堂侧的雄鹰,总是在我们去上课的途中展翅欢迎;那西区操场的塑胶跑道,留下了我们八百米的汗水和无数个为泥泞梦想而踟蹰的独行;芝兰玉树的风姿,总是有一股神秘的美食力量深深的吸引着我们,只是那拥挤的长队却即将成为一去不返的画面和回忆;还有萃英山,那座马克思主义学院王维平老师笔下“青春的山”,总是在无数个春夏秋冬默默守护着这座知识的乐园,守护着我们的每一丝悲伤和欢欣……而这一切,都将在为数不多的几天后成为与“母校”一起装箱埋藏的记忆,这怎么不叫人依依不舍、惆怅满怀?称之为“母校”者,不就暗含了一种“过去”的意味吗?不就表示着兰州大学已经与诸多过去的小学、高中一样,即将成为我们心目中的“当年”吗?

  回想我的高中毕业,高考倒计时的最后几天,严肃的数学老师变得和蔼可亲,不再恨铁不成钢的一遍遍重复数学公式;优雅的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下“同学们,你们有大好的理想和青春,希望在你们手中”;忧郁的历史老师哽咽着说:“送走一批批的学子,而我又将原路返回!”还有亲爱的班主任、总是跟同学们说没有生活费就到他那里取的班主任……还有我的同学们:那位和我因运动会排练方阵意见不合而吵过架的男生,总是自以为帅气的在女生面前甩刘海;那位个子小小的容易犯花痴的同桌,上课总爱睡觉和看小说,高考结束后去了一家职业技术学校的她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;还有那位名叫“港还”的女班长,因为出生于1997年香港回归之年而得名“港还”,不知道护理这个细腻的专业是不是适合她大大咧咧的性格……

  所有这些人和事,如果不是因为仔细的搜寻和回想,恐怕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淡出我们的记忆。时光总是一个调皮的精灵,表面给人新的成长,却在不知不觉中默默淡去曾经的欢乐和美好。然而有人说逝去的总是最好的,最好的永远是记忆中的珍藏,说不定几年后回想起如今的大学生活,也会产生一种“还是那时候好”的感叹!确实是这样,生命以否定之否定的形式存在,旧的时光、朋友总会过去,新的交际圈又在社会的某个角落等你的到来。所以我的朋友们,何必为今日的离别伤怀,或许几年后再见,我们吵过的架、拌过的嘴统统都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会是一句久违了的“好久不见”!

  对比高中的分离,除却对理想的紧张和向往,大学的毕业又多了几分迷茫和惆怅,社会这个巨大的圈子即将包容我们所有的现实和梦想,那黄色树林中的两条路,哪一条将会是自己的归途?因此,犹豫的举棋不定总会给离别的惆怅再添上一抹忧郁的色彩,这也许是穿学士服长袍的同学们共同的心绪和情感。

  然而偶然的机遇和必然的道路总会给出我们的方向,就像那校园盛放的玫瑰花,种子落在显眼处的总会吸引更多的目光和驻足,总会使人觉得六月的校园因她而更添美艳和动人。但那不幸生长在角落的牡丹不会因为别人无视就凋零败落,不管怎样,她总是那令无数君子倾倒的绝色花王。同学们,如果毕业的播种机将你梦想的种子撒在了一片辽阔肥沃的土壤上,这片土壤终将会为你日后的盛放增添不少荣光。可如果你面临的是如西北这块大地一样贫瘠、落后甚至是荒凉的土地,不要悲伤,不要哭泣,忧郁和难过的日子总会过去,走过了迂回曲折的小路,再踏足那平坦大道岂不是更加轻松和容易?

  不管离开母校后你面对的是怎样的人生,不管你的脚步将走过怎样的土地,请不要忘记兰州大学食堂中一碗面的温情,还有黄河岸边、中山桥上一阵风的惬意,不要忘记积石堂的庄严和六月校园的妩媚多姿!那萃英山上有我们种下的树,校友墙上还深深刻着我们的名字……

  四年的大学生活将在梦幻中结束,愿穿学士服的你们在今后的生活中总能保持一份这样的激情、执着和精彩!离别何处不伤怀?“悄悄地我走了,正如我悄悄地来”,“问君此去几时还,来时莫徘徊”,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”……唯有中国的诗词才能道出这份对母校爱恋的神秘、离别不舍之万一!

  再见了,天山、昆仑、积石堂!

  再见了,东区、西区操场!

  再见了,芝兰、玉树苑!

  再见了,老师、同学们!

  无论今后身在何方,我们都会永远记住: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兰大育我情!